动物学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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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动物丰容在动物园的意义和实践

丰容是基于动物学、动物生物学及野生动物的自然习性的研究,不断改善动物生存环境的动态过程。通过构建和改变动物在动物园圈养条件下的栖息环境,从而使动物表现出自然状态时的正常行为和为动物提供更多选择的机会。

1 丰容(enrichment)的定义

1.1 丰容研究的历史背景 早在1920年,著名的灵长类动物研究专家罗伯特·耶克Robert Yerkes就提出了“丰容”的理念—通过改变环境来刺激动物,使动物表现出一系列的自然行为的方法。然后,在1925年,Robert Yerkes又发现为笼养灵长类动物提供玩耍设施可以改善其饲养状况,从那时起人们已经开始认识到环境丰容对圈养动物的重要性。这就是环境丰容这一概念的雏形。1982年,Hal Markowitz在美国波特兰动物园最早开展环境丰容工作,成为史上开展丰容工作最有影响的人物之一。1993年,美国华盛顿动物园首次举办丰容会议并着手开展丰容方面的工作。中国的北京动物园在1995年首次接触这一概念,并开始尝试对猩猩馆开展环境丰容工作;1996年,四川卧龙大熊猫保护研究中心也开始这方面的试验与研究工作。

1.2 动物丰容的国外定义 指动物对其所生活环境中遇到的各种挑战时所拥有的掌握和控制程度。这是由动物的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水平共同决定的。

1.3 动物丰容的中国定义 在圈养条件下,基于动物学、动物行为生物学、动物生态学及其生物学特性的研究,通过改善动物生存环境的动态过程,满足动物的自然特性需求和正常的生理心理需求,丰富野生动物生活情趣,增加动物的行为选择机会,诱导该物种自然行为的产生,从而以提高动物福利,促进动物展示更多自然行为而采取的一系列措施的总称。

2 丰容的重要意义

2.1 丰容的原因 丰容不得不提到另一个词“刻板行为”。为了满足人类对于动物观赏、研究等的需求,野生动物所做出的牺牲毫无疑问是巨大的。野生动物在自然环境下,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接触各种各样的来自自然界的刺激(即使是在睡眠状态下,也必须要保持一定的警惕性),比如来自天空的风吹雨打,来自地面天敌的伤害和同类物种的竞争以及不同季节可能的食物短缺等等。从动物园诞生时算起至现在,绝大多数动物园(无论是公办的还是私人经营的)所能为动物提供的生活选择是很有限的。在实际工作中,从动物园的决策层、管理人员、兽医到一线的饲养员,往往主要考虑的是:为动物提供充足的食物、笼舍是否坚固、是否便于卫生清扫和消毒、动物的配对繁殖、动物疾病的防治等等。然后,出于以上考虑制定出一整套针对某种类动物的饲养与管理规程,再去严格督查有关工作人员去执行。在这种规章制度下,野生动物每天必然的要面对一成不变的感观刺激,而生活在单一环境中的动物会因为狭小单调且封闭的笼舍(即使有些动物园的规模很大,所能给动物提供的场地也足够大,但与野生动物在自然环境状态下相比,仍然显得很小)无法满足动物的天性和本能,在加上长期暴露在被众多游客围观的嘈杂环境下,逐渐会造成动物身体出现不同程度的内分泌失调,生理心理健康受到损伤,于是就表现出了扭曲的刻板行为,具体表现为:除了进食和睡觉,经常性地像机器人一样来回踱步、摇头晃脑甚至有撕毛、啄羽等自残行为,在大型食肉动物(如狮子、老虎、豹)身上表现得比较明显。刻板行为说明,动物在动物园中该得到的刺激太少,不该有的刺激太多了。刻板行为一旦形成,不光对动物和饲养员甚至对游客都是比较危险的。为了尽可能的避免这种状况出现,动物园应当把动物丰容工作贯穿于日常饲养管理中。一句话,动物丰容只有进行之时而无完成停止之日。

2.2 丰容有利于良性循环 更好的开展动物丰容,有利于形成动物和人的互利共赢和良性循环。吸引并教育更多的游客,游客从四面八方到动物园参观,不仅仅是为了看到动物的外观,如果在动物园中所展示的动物缺乏活力,甚至往往被误认为是在展区里展出的动物标本,那么对游客来说,这种展示效果是令人乏味的。设想一下:如果一位游客在不同的时间参观同一种动物所看到的都是呆在同一个角落、保持同样姿势的动物,那么动物园就失去了让游客再次参观的吸引力。为了使游客能够保持参观动物园的兴趣,在动物园中展示的动物必须是充满活力的。多数情况下,动物的动作和行为更能吸引游客,在这些动物行为当中,丰富的、变化的、具有典型特征的动物自然行为无疑是最具有吸引力的。这一点每个去过动物园参观的人都有体会。另一方面,对游客来说,他在动物园里观赏动物以后得到了快乐和精神愉悦的满足,才有可能再来第二次、第三次,甚至会帮助找来更多的回头客来动物园参观,这样动物园就有了更多的经济收入,才会有更大的财力去进行动物的丰容工作。所以说,这是一个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关系。还可以对游客进行科普教育(动物园的一项重要功能就是对公众的科普教育),通过展示动物本身、动物的行为、动物个体之间的交流、动物与生存环境之间的关系,可以在更深入、更广泛的层面上对游客进行科普教育。这种方式的教育有助于使游客认识到动物和环境之间的依赖性,从而唤起人们的环境保护意识。